有机会咕吗

△流水账＋ooc注意

△虽然用的是有里湊，但是情节上是漫画剧场版游戏杂糅的

 

 

 

 

 

 

零

 

“现在正是发动总攻击的机会，一起上吧！”

 

空荡的回廊里天田略带稚嫩的声线低吼，有里湊点头，荒垣和真田两人早已准备就绪，对已经晕厥的众多shadow毫不手软，轰击的力度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残暴，原本庞大的shadow化作黑红色的粒子散去。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有里湊收起刀，捡起地上shadow死去后掉落的孔雀石。

 

“脱出点离你们现在在的地方很远呢，现在过去可能会遇到shadow，大家都很累了，我用朱诺让你们直接回来吧？”耳机里传来风花一如既往关切的声音。

 

“拜托你了。”有里湊扶紧耳麦，四个人被原本阴暗的塔尔塔洛斯楼道里闪烁的金色光芒刺得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已然处于塔尔塔洛斯的第一层，风花和美鹤正在整理资料，由佳里抱着的虎狼丸躲过要上来逗小狼的顺平，听到他们落地的声音转向这边。

 

“辛苦了。”美鹤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略有些冷淡，但是眉目间尤有关心之色，“山岸说shadow的反应只剩余几层了，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到达现阶段能探索的最高层了，大家今天探索了很久，赶快回去休息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啊，是去你那个可以获得persona的地方？”顺平反应过来，“真好啊我也想去。”

 

有里疑惑地看着他，对他说：“你不是试过了么。”

 

“切，说要带我去结果我只看得懂你发了会呆啊，算了，你注意着时间，别跟我们前两天救的那几个人一样迷失在塔尔塔洛斯里。”顺平挥了挥手，跟着大家走出了塔尔塔洛斯。

 

有里走向那扇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蓝色的门，拿出钥匙打开，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天鹅绒房间，请问您有什么事。”一如既往，穿着蓝色古怪服装的白发少女站在坐着的老人旁边，两人一同看向他这个来客。

 

“合成persona。”有里坐在椅子上，一边说着一边计算着影时间的剩余。

 

“哦呀，您这又是湊齐了一组很有意思的persona呢。”伊戈尔意味深长地道。

 

“那么，合成的结果是……”伊丽莎白手上的恶魔全书无风自动，有里的四个persona环绕在她身边。

 

“我是爱丽丝，你要和我玩吗？”

 

明明是可爱的童音，像是邀请的话语中却让人感到丝丝寒意。

 

从淡蓝色光芒中走出的金发女孩，紧抱着臂中棕色的泰迪熊，歪头看着有里湊。

 

“哎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伊丽莎白难得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原本应该化作点点星光进入有里精神里的persona，仍旧站在原地，精致的脸蛋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有里错愕地看向伊戈尔。

 

“记得您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向您说过，天鹅绒房间是介于精神与物质之处，persona也是一样的。”伊戈尔倒是没有那么惊慌，又或者他本来脸上亦没有过多含有他情绪的表情。

 

“而您的精神，确实超出寻常的强大，甚至到了有些异常的地步，那么persona与精神不兼容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甚至成为能介入现实世界的存在。不过，您也不必太担心，这种状态并不稳定，在您的时间里大概几天，爱丽丝就能恢复原样，寄居于您的精神中了。”

 

“也就是说，她会像人类一样存在几天是么？”有里问道。

 

“正是这样，所以爱丽丝这几天并不适合待在天鹅绒房间，精神与物质的夹缝里，物质的过久存在会导致某一方的崩溃。”一旁的伊丽莎白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要把这孩子带回去……”有里揉了揉皱起的眉头。

 

他隐约猜得到为什么伊戈尔会说自己的精神有异常，但并不打算说出来。

 

“你听得懂我说话么。”有里走到抱着泰迪熊的爱丽丝面前，轻轻地问她。

 

要是她听不懂人话那可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你要和我玩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少女没有回答他，反而抬起头用甜甜的嗓音问他。

 

“persona是您意识的具现化，他们根据自己的特性，也有这一定的‘自我’，但终究取决于您的意识。某种程度上说，persona的想法是取决于您的想法的。”

 

“还有一点，persona与人类不同，人类向来擅长隐藏与欺瞒，但persona学不会这些，这点请您注意。”

 

还未等有里出声询问，蓝色的房间和里头平静的二人在有里的视线中愈来愈远。

 

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侧头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抱起这个洋娃娃狂奔出塔尔塔洛斯。

 

就在他踏出这座高耸入云的阴森之塔的下一刻，塔尔塔洛斯在他背后缓缓消失。

 

影时间结束了。

 

“那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件事情呢。”有里湊想着，把女孩放下，拉起她的手缓缓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需要他烦恼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一

 

时间渐入秋季，学校门口的灌木叶片不复夏日青葱的绿色，空中飘舞的残叶在早晨和煦的阳光下倒显出几分生机。

 

“秋天也到了吗，时间过得还真快啊。”顺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有里聊着天，一边跟有里一起走进校门。四周来上学的月高学生倒一点都没有受到秋日影响，喧嚣的吵闹声中散发着高中的年轻人独有的生机与朝气。

 

“话说，那孩子，是叫爱丽丝来着，放在宿舍没问题吗？她好像挺缠着你的吧？你出门的时候她看上去都快哭了。”

 

“也不能把她带到学校，宿舍相对安全些。”有里摇了摇头，回答他。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又是shadow又是几月理事长……”说到这里，顺平突然压低了声音，转头看了看四周嘻嘻哈哈的学生们，“……居然想要毁灭世界什么的……太可怕了吧？而且平时装得一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你提前提醒美鹤学姐几月有点奇怪，让她控制住几月，不让他带走艾吉斯，看他疯狂的样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顺平自顾自说着，表情充满了后怕与担忧，他说的有些事不过发生几天，还是历历在目令他无法释然。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教室，把书包放下。

 

“啊，早上好。”打招呼的是由佳里，她早早的就出了门，刚结束弓道社活动回到教室。

 

“早上好。社团辛苦了。”有里看向由佳里，点头回应。

 

“早上好由佳里亲！”顺平笑嘻嘻地回了由佳里，又转头向有里说道：“嘛，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想想现在要怎么办吧。不过你今天心情不错嘛，感觉话都多了点，脸也没昨天回宿舍时那么僵硬了。”

 

有里闻言一愣，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发起了呆。

 

——心情不错？

 

他知道，顺平说的话没错，尽管现在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多如牛毛，然而今早，看着床头日历上被自己刚来人工岛时就圈出来的日期，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尽管他知道，这份喜悦伴随的是另外一些事端的开始。

 

有里湊闭上双眼。

 

不会记错的，今天是——

 

“哎呀，睡着了？也对呢，昨天那么晚，又有那孩子的事情。”由佳里看着闭上眼睛的有里，和顺平相视一笑。

 

“好好，大家快回座位上去哈，班会课要开始了。”鸟海老师抱着资料档案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名带着黄黑色围巾的少年。

 

“哇，帅哥？转校生吗？”

 

“这学期转来我们班的转校生颜值都太高了吧？”

 

“真的真的，不过看着笑眯眯的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新来的少年立刻成为了班级的焦点，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盯着疑似转校的学生。

 

“又是转校生，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哦，所谓的‘帽子戏法’就是这样？”鸟海老师小小开了个玩笑。

 

“那么，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望月绫时，刚从外国回来，有很多地方不懂，如果能教我我会很高兴的。”

 

有里睁开了双眼。

 

讲台上讲话的绫时本就在扫视着班里议论纷纷的同学们，他的眼神正好对上有里抬头望向他的目光。

 

他看着有里深邃的目光，轻轻挑了挑眉，对着蓝发的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有里低头垂下眼帘，放在桌上的手不可遏制地握紧。

 

绫时被这样似乎不怎么友好的对待倒也不生气，笑着走到被鸟海指定的作文上坐下，对旁边的艾吉斯打招呼。

 

但对方显而易见地绷紧了身子，全力护住隔了一个位置的有里。

 

“你不行。”

 

“明明我还没有邀请你吃饭就说我不行，你这人真有意思。”

 

喧嚣。

 

吵闹。

 

如此的熟悉，湊想道，他没有去看那个左眼下有着泪痣的少年，没有去看那个手腕绑着十字黑色条带的少年，没有去看那个有着与他发色相同的瞳色的少年，然而，然而他的声音仍如此刺耳，如此猛烈而痛苦地刺激他的大脑，少年带笑的声音像是银色冰冷的枪管中的子弹，在扣下扳机后如冰裂一般将脑中的意识击碎。

 

冷静下来。

 

有里缓慢而沉重地呼吸，然而他的声音又非常的轻，教室里认真的，不认真的学生，讲台上难得带着热情教课的老师，窗外的飞鸟，飘下落叶的老树，天上漂浮的云，都无法感知他任何的心情与气息。

 

就好像他与这个世界的其他都不处在同一个世界一样。

 

这天有里比任何人都先走出教室。

 

他没有在意望月绫时投在他背后的目光。

 

 

二

 

有里直接回了宿舍，其他事不谈，他还担心爱丽丝。

 

宿舍里几乎没什么人，比高中部早放学的天田在房间里完成作业，荒垣倒是在厨房给虎狼丸折腾吃食。出乎意料的，爱丽丝倒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休闲区抱着熊娃娃看着电视发呆，有里一进门，她就猛地扑了过来。

 

“你回来了。”荒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大铁勺。现在他似乎都不掩饰自己的人妻属性了，一是有艾吉斯这个变态一样的读狗语机器在，他的人设早就崩了个坏，二是自从他和天田那晚被有里带着的特别课外活动部保护着而没有被斯特雷加的子弹射中，天田与荒垣纠结的心结解开后，荒垣似乎稍稍接纳了这个关心着自己的团体。

 

sees问题儿童收容所成功救助者又一名，可喜可贺。

 

“她也不愿意听我们说话，也不肯吃东西，但是既然现在有人类的特性，总得让她吃点，交给你了。”荒垣把饭盒交给有里。

 

爱丽丝对着有里倒是很乖，persona随主人，对甜点毫不抗拒。

 

正在有里一边喂爱丽丝吃东西一边自己也蹭了点吃食的时候，宿舍门开了，伴随着男学生无关紧要的聊天声响。

 

“我回来了~”顺平超大的喊声隔着一扇门都听得见。

 

“嗯。”有里没有抬头，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跟在顺平后进来的人是谁。

 

“哟吼。”戴着黄色围巾的少年从顺平身后探出头来，朝着月高学生寮里打招呼。

 

“我跟绫时说了我们住在宿舍，然后他说没见过宿舍就想来看看。”顺平解释道。

 

“……”

 

在休闲区的两个人，一个继续和身旁的女孩吃着甜点，一个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就继续回厨房去了。

 

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

 

“喂，怎么堵在门口啊？”就在顺平都要受不了这尴尬气氛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不满的询问声。

 

由佳里背着弓，她身旁风花也一脸迷惑的神情。

 

“啊，抱歉。”绫时抱歉地笑笑，和顺平往宿舍里头走。

 

“绫时君？怎么在这里？”由佳里问道，转头向风花解释：“这是今天转来我们班的望月绫时同学。”

 

“你好。”风花点点头打招呼，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的声音还是细若蚊吟。

 

“你好。听顺平说他住在宿舍我有点好奇，就让他带我过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说话的人脸上笑嘻嘻的神色换了严肃，“您可真是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您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在这浪漫的夜晚出去约会呢。”

 

“诶，这个，那个，诶……？”风花显然没见过这种场景，对着做出夸张姿态的绫时说不出完整的回答来。

 

就在风花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绫时感觉自己的围巾被扯住了。

 

“你能和我玩吗？”不知何时，爱丽丝出现在了单膝跪地的绫时身边，她的嘴角还有蛋糕的碎屑，金色的半长发在空中摇摇晃晃。

 

“啊，又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呢，但是我不能对孩子出手，而且，那边那位，呃，你的哥哥，可是一副不怎么希望我和你玩的样子啊。”绫时先是站了起来，又半蹲下去与爱丽丝齐平视线，一边瞥向拿着手帕擦拭自己手上甜点的糖渍的有里一边苦笑道。

 

“你的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安心感。而且，我不觉得他讨厌你哦，是他让我来阻止你犯蠢的，你是很重要的人，他很喜欢你。”爱丽丝松开一只抱着熊娃娃的手臂，指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湊。

 

“诶——！？”出乎意料的，听到这话反应最大的不是绫时，而是其他几个sees的成员。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晚有里是如何向他们解释爱丽丝的来由的——

 

“persona出现了点异常，会这样保持人类形态几天。”

 

“有什么隐患吗……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这孩子似乎会读取我的想法与人格。”

 

他们当时都非常惊奇又跃跃欲试，这可是那个平常一副扑克脸，话永远嫌半句多的有里湊，能读懂他的心的机会，此时不试更待何时？然而，最后他们的攻势还是因为爱丽丝除了有里以外谁都不理而失败了。

 

然后现在，眼前懵懂的少女一股脑地蹦出令他们吃惊的话语。

 

而且重要的人？他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抱歉，望月，这是我表妹爱丽丝，顺平，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既没有对刚才爱丽丝的话语做出什么辩解，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然而心照不宣的，sees的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里湊比平时更为疏离冷淡的态度。

 

就比如，有如刻意划清界限般的，像是不含温度一样称呼姓氏。顺平一瞬间想起，有里这人奇怪的很，虽然看着很冷淡，但是对同龄人却直接叫名字，刚开学的时候，即使对着并不怎么亲近的自己，也是称呼名字的。

 

“啊，是这样吗，那你要好好休息哦，湊。”绫时像是没有感受到这份冷淡，挥了挥手，目送有里牵着爱丽丝的手上楼的背影。

 

搞砸了。

 

有里关上门，瘫倒在床上。爱丽丝并不通晓人类各种行为动作的含义，但她感受得到自己主人的混乱。

 

那双半阖的双眼的灰色瞳孔，能够让她感受到摇摇晃晃，彷徨不安的焦虑，暧昧不清，懵懵懂懂的怒意以及藏在平静下作为一切根源的欣喜。

 

“爱丽丝，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吧。”有里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

 

爱丽丝听话地出了房间。

 

……说起来，自己的书包还在休闲区来着。

 

有里从床上爬起来，挪动着脚步走到门边，贴耳靠近房间的门上。

 

外面似乎没有人。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准备下楼把自己的书包拿上来。

 

最好是不要碰见他，湊默默想着，然后开门后看见的情景就让他把这个想法吞进了肚子里。

 

望月绫时站在楼梯口，一副正要下楼的样子，听见有里这边开门的声响，转头望过来。

 

“湊，身体好些了吗？”绫时似乎改变了下楼的想法，转身向这边走来。

 

“……还好吧。”有里没有直视他蓝色的的双眸，轻轻回答道。

 

“那么，能给我点时间吗？唔，虽然可能有点为难你了……”绫时挠了挠脸，像是很不好意思。

 

“……”

 

有里没有回答，静静地走到自动售卖机旁，，点下咖啡的按钮，绫时明显听到两声哐啷哐啷铁罐落下的声音，不由得笑了出来，走过来坐到走廊前的椅子上，顺手接过有里递来的热咖啡。

 

“谢谢。”

 

“我刚才从顺平君那里听说，你早上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但是班会课过后脸色就变得很糟。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的原因呢。那个啊，我做错了什么吗？”绫时像是斟酌了一番，开口询问。

 

“没有，我对你没什么想法。”有里抿了一口热咖啡，回答道。

 

空气中飘散着让人清醒又让人沉醉的咖啡香气。

 

“诶，刚才小爱丽丝还说你喜欢我呢。”像是听到让自己松了口气的答案，绫时松了口气，开起了玩笑。

 

然后他就在有里平静的一瞥中吐了吐舌头。

 

“那我们，这算和好……吗？”绫时试探地问道，“不过我们本来也没有争吵嘛啊哈哈。”

 

湊看着兀自傻笑的少年，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

 

他确实在犹豫，这一次自己还有没有权利和他成为朋友，理性告诉他越靠近最后结局可能会越凄惨，然而……

 

“啊，你笑了！”

 

“……没有”

 

“为什么要转过头去啊！”

 

“……我去楼下拿点东西。”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出来拿东西的，我们一起下去吧。”

 

“还有啊……”望月绫时笑着的脸上突然又纠结起来，“能不能直接叫我绫时？听你叫我望月，怎么说呢，感觉好奇怪，感觉有种原本就不应该这样的违和感。”

 

走在前面的有里脚步一顿，虚扶着楼梯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

 

“绫时。”

 

“在！！！”

 

“喂这里是楼梯上，不要直接扑过来。”

 

“别这么冷淡嘛。”

 

在这一瞬间，暂且接受这个如同往日一样的梦吧，即使我记得你不久之前对我说的另一个名字。

 

法洛斯。